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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是我国古代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被中国传统史学界认定为中国上少有的“明星皇帝”。盛世局面的形成除了归功于他出众的文才武略,而高超的用人艺术更是关键所在。其用人思想历经重重岁月而光辉不减,直到今天还值得我们学习、研究和借鉴。

  才行并举

 唐太宗以才行取人的思想,不同于曹操的“唯才是举”,其人才标准更为全面,是兼顾才能与德行两个方面,其中的“行”作为人才标准,则更具有动态性和实践性。唐太宗在人才评价标准上突出德的首要地位,强调人才道德素质的首要价值。德是才的统帅,决定才发挥作用的方向和力度;才是德的支撑,影响着德的作用和范围。无德之才必将对社会造成巨大伤害和损失。

  弃怨用人

 唐太宗非常赞赏古人“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的举人胸怀。他一贯主张:“只要是真正的人才,即使是子弟和仇人,也不得不举。”宰相是朝廷重臣,任命时皇族是十分慎重的。唐太宗皇帝生涯23年,在先后任用的12个宰相中,有的是前朝的皇族,有的是高祖李渊重用过的人,这些人能为太宗所用,正体现了唐太宗非同凡响的择人标准和胆识。与朱元璋“吾当以投诚为诚,不以前过为过”的用人思想具有相似之处。魏征曾经是李建成的心腹,也是谋害唐太宗的罪魁祸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后来竟成了他的高参和宰相。唐太宗李世民与魏征的关系,是中国封建帝王时代最理想的君臣关系。魏征病逝,唐太宗亲临吊唁,放声痛哭,并说出了一句千古名言:“夫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镜,可知兴替;以人为镜,可明得失;朕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

  施恩御人

 唐太宗常以“亡隋为戒”,任贤纳谏。当贞观盛事已经形成后,回顾自己的用人思想时,他颇有感触地对大臣们说:朕即位之初,上书者皆言“人主必须威权独运,不得委任群下……”惟有魏征劝朕“偃革兴文,布德施惠……”朕从其语,天下大宁(《旧唐书?魏征传》)。是“威权独运”以用人,还是“布德施惠”以用人。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用人思想,必然造成不同的君臣关系、上下关系,并且最终造成不同的人脉关系和政治局面,这已为所反复证明。唐太宗接受魏征的建议,在用人时除了牢牢掌握权力驱动之外,还大力培植与臣下的亲和关系,即同时运转权力驱动与情谊驱动这两个动因去驾御人才。

  赏罚分明

 赏罚乃统军御众之柄。唐太宗在《贞观政要?卷三?封建篇》中强调“国家大事,唯赏与罚。赏当其劳,无功者自退。罚当其罪,为恶者咸惧……。”他的堂叔李神通,既是开国元勋,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封官定爵时,李神通不甘人后,李世民当即指出,“叔父首倡举兵反隋有功,救我之命终身难忘。但后来!窦建德吞并山东,你曾全军覆没;刘黑达卷土重来,你又望风而逃。我不能因为你是皇亲国戚就滥行赏赐。 ” 唐太宗在用人治事时,对各级官吏始终严格考察,按照政绩来决定升降,不受诌媚,赏罚严明。为此,他还设立了专门的考功机构,制定了“四善”、“二十七最”的考功标准,以此作为监察官吏的尺度。

  如器用人

 唐太宗把用人比作好木匠做家具:“智慧的人取其谋略,愚笨的人取其力量,勇敢的人取其神威,怯懦的人取其谨慎,各种人物要兼而有之。良匠不放弃任何木材,明君不放弃任何人才。不要因为有一样短处就忘掉他的长处,也不要因为毛病而掩盖他的功绩。可以取长补短,人尽其用。”正因为唐太宗对大臣总能用其所长而避其所短,所以贞观时期群英荟萃、人才济济。有的学富五车,有的深谋远虑,有的英勇善战,有的刚正不阿,有的办事干练,有的沉稳慎重,有的热情洋溢,四方辐辏,八面来风。

三略的三略-上略

学而第一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曾子曰:吾日三省乎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有子曰: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为政第二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子曰: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德,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叟哉!人焉叟哉!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子曰:君子不器。

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子曰:由,诲汝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季康子问:“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子曰:“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倪,小车无杌,其何以行之哉!

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

八佾第三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

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林放问礼之本。子曰:“大哉问!礼,与其奢也,宁俭,与其易也,宁戚。”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也。”

季氏旅于泰山。子谓冉有曰:“汝弗能救与?”对曰:“不能。”子曰:“呜呼!曾谓泰山,不若林放乎!”

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以言诗已矣。”

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

子曰:“谛,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

或问谛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

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也。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子入太庙,每事问。或曰:“孰谓邹人之子知礼乎?入太庙,每事问。”子闻之曰:“是礼也。”

子曰:“射不主皮,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定公问:“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子曰:“关雎,乐而不*,哀而不伤。”

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

子语鲁太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徼如也,绎如也。以成。”

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里仁第四

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子曰:“苟志于仁矣,无恶也。”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这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子曰:“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

子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子曰:“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

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子曰:“放于利而行,多怨。”

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不能以礼让为国,如礼何?”

子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

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

子曰:“古者言之不出,耻恭之不逮也。”

子曰:“以约失之者鲜矣。”

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子曰:“德不孤,必有邻。”

子游曰:“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公冶长第五

子谓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

子谓子贱:“君子哉若人。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汝器也。”曰:“何器也?”曰:“琏瑚也。”

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子使漆雕开仕。对曰:“吾斯之未能信。”子说。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子谓子贡曰:“汝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汝弗如也。”

宰予旦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

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子曰:“吾未见刚者。”或对曰:“申伥。”子曰:“伥也欲。焉得刚!”

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

子曰:“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悦,何如其知也。”

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子曰:“未知。焉得仁?”“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至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

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醢焉,乞诸其邻而与之。”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子曰:“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

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雍也第六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仲弓问子桑伯。子曰:“可也简。”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太简乎?”子曰:“雍之言然。”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庚。”冉子于其粟五秉,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继富。”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子谓仲弓曰:“犁牛之子锌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

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于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

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闵子骞曰:“善为我辞焉。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

伯牛有疾,子问之,至牖执其手,曰:“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在回也!”

冉求曰:“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汝画。”

子谓子夏曰:“汝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子游为武城宰。子曰:“汝得人焉尔乎?”曰:“有澹台明灭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

子曰:“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将入门,策其马,曰:’非敢后也,马不进也。’”

子曰:“不有祝跎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

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

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问仁。子曰:“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

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

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子曰:“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子曰:“君子博学与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述而第七

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我于老彭。”

子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子曰:“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子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子于是日哭,则不歌。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子之所慎:齐,战,疾。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冉有曰:“夫子为卫君乎?”子贡曰:“诺,吾将问之。”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为也。”

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汝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子不语:怪、力、乱、神。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雎其如予何?”

子曰:“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

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

子曰:“盖有不知而作之者,我无是也。多闻则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

互乡难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曰:“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

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

子曰:“文,莫吾犹人也?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

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公西华曰:“正唯弟子不能学也。”

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祗。”子曰:“丘之祷久矣。”

子曰:“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泰伯第八

子曰:“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思,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故旧不遗,则民不偷。”

曾子有疾,召门弟子曰:“启予足,启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

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悖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

曾子曰:“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尝从事于斯矣!”

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子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

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

子曰:“三年学,不至于谷,不易得也。”

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子曰:“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子曰:“狂而不直,侗而不愿,倥倥而不信,吾不知之矣。”

子曰:“学如不及,犹恐失之。”

子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

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武王曰:“予有乱臣十人。”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乎?唐虞之际,于斯为盛,有妇人焉,九人而已。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夫!”

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禹,吾无间然矣!”

子罕第九

子罕言利,与命与仁。

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

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拜下,礼也。今拜乎上,泰也。虽违众,吾从下。”

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太宰问于子贡曰:“夫子圣者与?何其多能也。”子贡曰:“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子闻之,曰:“太宰知我乎。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牢曰:“子云:吾不试,故艺。”

子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

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洛不出书,吾已矣夫!”

子见齐衰者、冕衣裳者与瞽者,见之,虽少必作,过之,必趋。

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遂欲从之,末由也已。”

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病闲,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

子贡曰:“有美玉于斯,温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

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子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子曰:“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

子谓颜渊曰:“惜乎!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

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实者有矣夫。”

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子曰:“法语之言,能无从乎?改之为贵。巽与之言,能无说乎?绎之为贵。说而不绎,从而不改,吾未如之何也已矣。”

子曰:“主忠信,毋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子曰:“衣敝韫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不祈不求,何用不臧。”子路终身诵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子曰:“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

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是室远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

乡党第十

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

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与上大夫言,唁唁如也。君子,椒错如也,与与如也。

君召使摈,色勃如也,足攫如也。揖所与立,左右手,衣前后,谵如也。趋进,翼如也。宾退,必复命,曰:“宾不顾矣。”

入公门,鞠躬如也,如不容。立不中门,行不履阈。过位,色勃如也,足攫如也,其言似不足者。摄齐升堂,鞠躬如也,屏气

夫主将之法,务揽英雄之心,赏禄有功,通志于众。故与众同好,靡不成;与众同恶,靡不倾。治国安家,得人也;亡国破家,失人也。含气之类①咸愿得其志。

《军谶》②曰:“柔能制刚,弱能制强。”柔者,德也;刚者,贼也。弱者人之所助,强者怨之所攻。柔有所设,刚有所施;弱有所用,强用所加;兼此四者,而制其宜。

端末未见,人莫能知;天地神明,与物推移;变动无常,因敌转化;不为事先,动而辄随。故能图制无疆,扶成天威,匡正八极③,密定九夷④。如此谋者,为帝王师。

故曰:莫不贪强,鲜能守微⑤,若能守微,乃保其生。圣人存之,动应事机。舒之弥四海,卷之不盈怀;居之不以室宅,守之不以城郭;藏之胸臆,而敌国服。

《军谶》曰:“能柔能刚,其国弥光;能弱能强,其国弥彰;纯柔纯弱,其国必削;纯刚纯强,其国必亡。”

夫为国之道,恃贤与民。信贤如腹心,使民如四肢,则策无遗。所适如支体相随,骨节相救;天道自然,其巧无间。

军国之要,察众心,施百务。危者安之,惧者欢之,叛者还之,怨者原之⑥,诉者察之,卑者贵之,强者抑之,敌者残之,贪者丰之,欲者使之,畏者隐之,谋者近之,谗者覆之,毁者复之,反者废之,横者挫之,满者损之,归者招之,服者居之,降者脱之。获固守之,获阨塞之,获难屯之,获城割之,获地裂之,获财散之。敌动伺之,敌近备之,敌强下之,敌佚去之,敌陵待之,敌暴绥之⑦,敌悖义之,敌睦携之⑧。顺举挫之,因势破之,放言过之,四网罗之。得而勿有,居而勿守,拔而勿久,立而勿取。为者则己,有者则士。焉知利之所在?彼为诸侯,己在天子,使城自保,令士自处。世能祖祖⑨,鲜能下下⑩;祖祖为亲,下下为君。下下者,务耕桑,不夺其时;薄赋敛,不匮其财;罕徭役,不使其劳;则国富而家娭,然后选士以司牧之。夫所谓士者,英雄也。故曰:罗其英雄则敌国穷。英雄者,国之干;庶民者,国之本。得其干,收其本,则政行而无怨。

夫用兵之要,在崇礼而重禄。礼崇,则智士至;禄重,则义士轻死。故禄贤不爱财,赏功不逾时则下力并而敌国削。夫用人之道,尊以爵,赡以财,则士自来;接以礼,励以义,则士死之。

夫将帅者,必与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敌乃可加。故兵有全胜,敌有全因。昔者良将之用兵,有馈箪醪者,使投诸河与士卒同流而饮。夫一箪之醪不能味一河之水,而三军之士思为致死者,以滋味之及己也。《军谶》曰:“军井未达,将不言渴;军幕未办,将不言倦;军灶未炊,将不言饥。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张盖。”是谓将礼。与之安,与之危,故其众可合而不可离,可用而不可疲;以其恩素蓄,谋素合也。故蓄恩不倦,以一取万。

《军谶》曰:“将之所以为威者,号令也;战之所以全胜者,军政也;士之所以轻战者,用命也。”故将无还令,赏罚必信;如天如地,乃可御人;士卒用命,乃可越境。夫统军持势者,将也;制胜破敌者,众也。故乱将①①不可使保军,乖众不可使伐人。攻城则不拔,图邑则不废;二者无功,则士力疲弊。士力疲弊,则将孤众悖;以守则不固,以战则奔北。是谓老兵。兵老,则将威不行;将无威,则士卒轻刑;士卒轻刑,则军失伍;军失伍,则士卒逃亡;士卒逃亡,则敌乘利;敌乘利,则军必丧。《军谶》曰:“良将之统军也,恕①②己而治人,推惠施恩,士力日新,战如风发,攻如河决。”故其众可望而不可当,可下而不可胜。以身先人,故其兵为天下雄。《军谶》曰:“军以赏为表,以罚为里。”赏罚明,则将威行;官人得,则士卒服;所任贤,则敌国震。《军谶》曰:“贤者所适,其前无敌。”故士可下而不可骄,将可乐而不可忧,谋可深而不可疑。士骄,则下不顺;将忧,则内外不相信;谋疑,则敌国奋。以此,攻伐则致乱。

夫将者,国之命也。将能制胜,则国家安定。《军谶》曰:“将能清,能净;能平,能整;能受谏,能听讼;能纳人,能采言;能知国俗,能图山川;能表险难,能制军权。”故曰,仁贤之智,圣明之虑,负薪之言①③,廊庙之语,兴衰之事,将所宜闻。将者,能思士如渴,则策从焉。夫将,拒谏,则英雄散;策不从,则谋士叛;善恶同,则功臣倦;专己,则下归咎;自伐,则下少功;信谗,则众离心;贪财,则奸不禁;内顾①④,则士卒*。将有一,则众不服;有二,则军无式;有三,则下奔北;有四,则祸及国。《军谶》曰:“将谋欲密,士众欲一,攻敌欲疾。”将谋密,则奸心闭;士众一,则军心结;攻敌疾,则备不及设。军有此三者,则计不夺。将谋泄,则军无势;外窥内,则祸不制;财入营,则众奸会。将有此三者,军必败。将无虑,则谋士去;将无勇,则吏士恐;将妄动,则军不重。将迁怒,则一军惧。《军谶》曰:“虑也,勇也,将之所重;动也,怒也①⑤,将之所用。”此四者,将之明诫也。

《军谶》曰:“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军谶》曰:“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死夫。”故礼者,士之所归;赏者,士之所死。招其所归,示其所死,则求者至。故礼而后悔者士不止;赏而后悔者士不使。礼赏不倦,则士争死。《军谶》曰:“兴师之国,务先隆恩;攻取之国,务先养民。”以寡胜众者,恩也。以弱胜强者民也。故良将之养士,不易①⑥于身;故能使三军如一心,则其胜可全。《军谶》曰:“用兵之要,必先察敌情:视其仓库,度其粮食,卜其强弱,察其天地,伺其空隙。”故国无军旅之难而运粮者,虚也;民菜色者,穷也。千里馈粮,民有饥色;樵苏后爨,师不宿饱①⑦。夫运粮百里,无一年之食;二百里,无二年之食;三百里,无三年之食,是国虚。国虚,则民贫;民贫,则上下不亲。敌攻其外,民盗其内,是谓必溃。

《军谶》曰:“上行虐,则下急刻①⑧;赋敛重数,刑罚无极,民相残贼;是谓亡国。”

《军谶》曰:“内贪外廉,诈誉取名;窃公为恩,令上下昏;饰躬正颜,以获高官;是谓盗端。”

《军谶》曰:“群吏朋党,各进所亲;招举奸枉①⑨,抑挫仁贤;背公立私,同位相讪②◎;是谓乱源。”

《军谶》曰:“强宗②①聚奸,无位而尊,威无不震;葛藟②②相连,种德立恩,夺在位权;侵侮下民,国内哗喧,臣蔽不言;是谓乱根。”

《军谶》曰:“世世作奸,侵盗县官②③,进退求便,委曲弄文,以危其君;是谓国奸。”

《军谶》曰:“吏多民寡,尊卑相若,强弱相虏②④;莫适禁御,延及君子,国受其咎。”

《军谶》曰:“善善不进,恶恶不退;贤者隐蔽,不肖在位;国受其害。”

《军谶》曰:“枝叶强大②⑤,比周居势②⑥;卑贱陵贵②⑦,久而益大;上不忍废,国受其败。”

《军谶》曰:“佞臣在上,一军皆讼②⑧;引威自与②⑨,动违于众;无进无退,苟然取容③◎;专任自己,举措伐功③①;诽谤盛德,诬述庸庸;无善无恶,皆与己同;稽留行事,命令不通;造作其政,变古易常;君用佞人,必受祸殃。”

《军谶》曰:“奸雄相称,障蔽主明;毁誉并兴,壅塞主聪;各阿所以,令主失忠。”

故主察异言,乃睹其萌;主聘儒贤,奸雄乃遁;主任旧齿③①,万事乃理;主聘岩穴③②,士乃得实;谋及负薪,功乃可述;不失人心,德乃洋溢。 ①含气之类:指人。是人各得其宜。

②《军谶》:古代兵书。

③八极:八方极远的地方。

④九夷:《后汉书·东夷传》:“夷有九种,曰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

⑤守微:守,遵守,奉行;微,精妙之理。

⑥原之:恢复原状,指平反昭雪。

⑦绥:安抚。

⑧携:离。

⑨祖祖:尊崇祖先。

⑩下下:爱护民众。

①①乱将:乱,指没有法度。乱将是治军没有法度的将领。

①②恕:推己及人的意思。

①③负薪:背柴草,指卑贱的人。

①④内顾:思念妻妾。

①⑤怒:这里把怒作为将帅所用的一种手段来看待。

①⑥易:改变。

①⑦樵苏:打柴割草。爨,炊。宿饱,谓晚餐吃得多,至第二天早晨仍感到饱。

①⑧急刻:严峻苛刻。

①⑨枉:不正,邪恶。

②◎讪:毁谤,讥刺。

②①强宗:封建社会中的豪门,有权势之家。

②②葛藟:蔓生植物名,葡萄科,又名千穗藟。以其似葛,故名葛藟。

②③县官:这里指天子。

②④强弱相虏:虏,掳掠,即抢劫人和财务。此举句法承上句用“相”,实际上强者能掠夺弱者,弱者不能掠夺强者。

②⑤枝叶:比喻同宗旁支。

②⑥比周:结党营私。

②⑦卑贱陵贵:卑贱,这里指皇室的旁支;贵,指皇室。

②⑧讼:责备。

②⑨引威自与:故作威风之意。

③◎取容:曲从讨好,取悦于人。

③①伐功:夸耀自己的功劳。

③②旧齿:有德望的老人。

③③岩穴:指隐士。 统率将领的办法,是务必要争取英雄的归心。把禄位赏赐给有功的人,使众人理解自己的志向。所以,与众人追求的目标相同,这个目标没有不实现的;与众人憎恨的敌人相同,这个敌人没有不完蛋的。国治家安,是由于得到了人心;国亡家破,是由于失去了人心。因为所有的人,都愿意实现自己的志向。

《军谶》说:柔的能制服刚的,弱的能制服强的。柔是一种美德,刚是一种祸害。弱小者容易得到人们的同情和帮助,强大者易于受到人们的怨恨和攻击。有时候要用柔,有时候要用刚,有时候要示弱,有时候要用强。应该把这四者结合起来,根据情况的发展变化而运用的恰如其分。

事物的本末没有显示出来之前,一般人是难以认识其本质的。天地运行的玄妙规律,可以通过万物的变化表现出来。敌我双方的形势也是变化无常的,必须根据敌情的变化而制定不同的方略。在形势没有发展成熟之前不要贸然行事,一旦时机成熟,便应立即采取相应的对策。这样,就可以百战百胜,辅佐君王取威定霸、一统天下、安定四方了。这样谋划的人,便可以做帝王的老师了。

所以说,没有不贪强好胜的,却很少有人掌握刚柔强弱这个幽深精微的道理。如果能掌握这个道理,也就可以保身了。圣人掌握了这个道理,他的行动总能抓住时机。这个幽深精微的道理,舒展开来足以遍布四海,收拢起来却不满一杯。无须用房舍去安置它,无须用城郭去守护它。只需要藏在心中,就可以使敌国屈服了。

《军谶》说:“既能柔,又能刚,则国运光明;既能弱,又能强,则国势昌盛。单纯用柔用弱,则国力必然削弱;单纯用刚用强,则国家必然灭亡。”

治理国家的原则,在于依赖贤士与民众。信任贤者如同自己的心腹,使用人民如用自己的手足,政令便不会有什么纰漏了。这样,行动起来便会像四肢与躯干一样协调,像各个关节一样互相照应,像天道运行一样顺乎自然,灵巧得没有一点造作痕迹。

统军治国的关键,在于体察众人的心理,采取相应的措施。处境危险的要使之安全,心存畏惧的要使之欢愉,离乡逃亡的要加以招还,含冤受屈的要予以昭雪,上告申诉的要调查清楚,地位卑贱的要加以提拔,恃强行暴的要加以抑制,与我为敌的要加以清除,贪图钱财的要厚给赏赐,自愿效力的要予以任用,怕人揭短的要替其隐讳,善于谋划的要与之亲近,爱进谗言的要弃之不用,诋毁之言要反复核实,反叛之人要坚决消灭。蛮横之人要挫其锋芒,骄傲自满的要警告之,愿意归顺的要招徕之,已被征服的要予以安置,战败投降的要给予宽大。占领了坚固的地方要注意守卫,占领了险隘的地方要加以阻寒,占领了难攻的地方要驻兵把守,占领了城邑要分赏有功之臣,占领了土地要分封出力之士,获得了财物要赏赐给众人。敌人行动要密切监视,敌人接近要严加防备,敌人强大要卑而骄之,敌人安逸要引而避之,敌人盛气凌人要有待其衰,敌人凶暴要暂时退却,敌人悖逆要申张正义,敌人和睦要分化离间。顺应敌人的行动来挫败它,利用敌人的情势来击破它,散布假情报以造成敌人的过失,四面包围将其歼灭。胜利时不要将功劳归于自己,获得财物不要自己独占,攻打城池不要旷日持久,立其国之人为君而不要取而代之。决策出于自己,功劳归之将士,哪里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大利啊!让别人做诸侯,由自己做天子。使他们各保城邑,让他们各自征收财赋。世上的君主能以礼祭祀祖先,却很少能爱护自己的民众。尊敬祖先是亲亲之道,爱护民众才是为君之道。爱护民众的君主,重视农桑,不违农时,减轻赋税,民众不贫。于是国家富足,民众安乐,然后再选拔贤士去管理他们。所谓的贤士,就是人们所说的英雄。所以说,网罗了敌国的英雄,敌国就会陷入困窘的境地。英雄是国家的骨干,民众是国家的根本。得到了骨干,获取了根本,便能够政令畅通,民无怨言。

用兵的要义,在于注重礼节,厚给俸禄。注重礼节,智谋之士便会前来投奔,厚给俸禄,忠义之士便会视死如归。所以,给予贤士俸禄时不应吝惜财物,奖赏有功之臣时不应拖延时日。这样,部属们便会同仇敌忾而削弱敌国了。用人的原则,应是封爵以尊崇他,厚禄以赡养他,这样贤士就会自动来归了。以礼节来接待他,用大义来激励他,贤士便会以死相报了。

身为将帅,必须与士卒同甘苦,共死生,才可与敌作战。如此才会我军大获全胜,敌人全军覆没。以往良将用兵,有人送给他一坛美酒,他让人倒在河中,与士卒同流而饮。一坛酒不能使一河之水都有酒味,而三军将士都想以死相报,这是因为将帅与自己同甘共苦而感激奋发啊。《军谶》说:军井没有打好,将帅不说口渴;帐篷没有搭好,将帅不说疲劳;饭菜没有烧好,将帅不说饥饿。冬日不独自穿皮衣,夏日不独自用扇子,下雨不独自打雨伞,这就是所说的“将礼”。能与士卒同甘苦,共患难,军队便会万众一心,不可分离,南征北战,不觉疲劳。这是由于将帅平日里积蓄恩惠、上下一心的缘故。所以说:不断地施恩惠于士卒,便可以赢得千万人的拥护。

将帅的威严源于号令,作战的胜利在于军政,士卒的敢战根于听命。因此,将帅要令出必行,赏罚必信,像天地时令那样不可更易,这样,将帅才能统御士卒。士卒服从命令,才可以出境作战。统帅军队、把握态势的是将领,夺取胜利、打败敌人的是士卒。所以,治军无方的将领不能让他统率三军,离心离德的士卒不能用以攻伐敌国。这样的军队,攻打城池难以拔取,图谋市镇难以占领,两件事都做不到,反而会使军力疲惫不堪。军力疲惫不堪,就会使将领更加孤立,士卒更加抗命。这样的军队,用来守卫则阵地必不稳固,用来作战则士卒必然溃逃。这就叫做师老兵疲。师老兵疲,将领就没有威信。将领没有威信,士卒就不怕刑罚。士卒不怕刑罚,军队就必然混乱。军队混乱,士卒就必然逃亡。士卒逃亡,敌人就必然乘机进攻。敌人进攻,军队就必然大败。《军谶》说:良将统率军队,以恕己之道治理部下。广施恩惠,军队的战斗力就会日新月异,交战时就像狂风一样迅疾。进攻时就像河决一样猛烈。敌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军队攻上来,却根本无力抵挡。敌人只能俯首向我投降,却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将领能身先士卒,他的军队便可以称雄天下了。《军谶》说:治军应当以奖赏为表,以惩罚为里。赏罚分明,将领的威信才能树立起来。选官用人得当,士卒们才会心悦诚服。重用德才兼备的人,敌国就会惧怕。《军谶》说:贤士归附的国家,一定会所向无敌。所以,对待贤士要谦恭而不可简慢,对待将帅要令其心情愉快而不可使之有隐忧,对于谋略要深思熟虑而不可犹豫不决。待贤简慢,下属就不会悦服。将有隐忧,君主与将领之间便互不信任。谋略犹豫,敌国就会乘机得势。这样去打仗,必然招致祸乱。

将帅是国家命运的掌握者。将帅能率军战胜敌人,国家才会安定。《军谶》上说:将帅应能清廉,能沉静,能公平,能严肃,能接受劝谏,能明断是非,能容纳人才,能博采众议,能知各国风俗,能通山川形势,能明险关要隘,能把握三军的形势。所以说,举凡贤臣的睿智,君主的远虑,民众的议论,官员的意见,以及天下兴衰的往事,都是将帅所应当了解的。将帅能思贤如渴,有谋略的人就会聚集在他周围。将帅不听下属的意见,杰出的人才就会散去。不采纳谋士的良策,谋士就会叛离。善恶不分,功臣就会灰心。一意孤行,下属就会归咎于上。自我炫耀,下属就不愿多建战功。听信谗言,军队就会离心离德。贪图钱财,坏的东西就无法禁止。贪恋女色,士卒就会*乱无度。将帅如有上面的一条,士卒就不会心说诚服。有了两条,军队就没了法纪。有了三条,全军就会溃败。有了四条,就会给国家带来灾祸了。《军谶》上说:将帅的谋划要秘密,士卒的意志要统一,攻击的行动要迅速。将帅谋划秘密,奸细便无机可乘。士卒意志统一,军心便团结不离。攻击行动迅速,敌军便不及防备。做到了这三条,军队的行动计划便不会失败了。将帅谋划泄露,军队的有利态势便失去了。奸细窥得内情,军队的祸患便无法制止了。不义的财物进入军营,各种坏事便一齐发生了。将帅有了这三条,军队一定会溃败。将帅谋浅虑短,谋士就会离去。将帅怯懦无勇,官兵就会惶恐。将帅轻举妄动,军心便不稳定。将帅迁怒于人,上下就会畏惧。《军谶》上说:谋深虑远,坚定勇敢,是将帅高贵的品德。适时而动,当怒而怒,是将帅用兵的艺术。这四项,都是将帅要经常提醒自己的。

《军谶》上说:军中没有资财,士就不来归附。军中没有奖赏,士就不勇往直前。《军谶》说:在香美的鱼饵的引诱下,必定有上钩之鱼。在厚重的赏赐引诱之下,必定有敢死之士。所以,使士衷心归附的是礼,使士乐于效死的是赏。以礼来招徕重视礼节者,以赏来吸引追求赏赐者,那么所需要的人才也就来到了。所以先以礼相待,后来又反悔的,士就不会留在营中。先以赏示人,后来又反悔的,士就不会为之效命。只有礼、赏始终如一,士才会争着为其赴死。《军谶》上说:要进行战争,务必事先厚施恩惠。要进攻别国,务必事先与民休息。能以少胜多,是厚施恩惠的结果。能以弱胜强,是得到民众拥护与支持的结果。所以优秀的将帅像对待自己一样对待士卒。这样就能全军上下万众一心,在战争中百战百胜了。《军谶》上说:用兵的关键,在于首先查明敌情。了解其库存的实虚,估计其粮食的多少,判断其兵力的强弱,调查其天候与地形情况,寻找其薄弱环节。所以,国家没有战争而运送粮食的,说明其国势空虚。百姓面黄肌瘦的,说明其民众贫穷。从千里之外运粮,百姓就会饥饿。临时砍柴做饭,军队便无隔宿之饱。千里之外运粮,说明国家缺一年之粮。二千里之外运粮,说明国家缺两年之粮。三千里之外运粮,说明国家缺三年之粮。这正是国势空虚的表现。国势空虚,百姓就会贫穷。百姓贫穷,上下就不会亲睦。敌人从外面进攻,百姓在内部生变,国家就必然崩溃。

《军谶》上说:君主暴虐无道,官吏便会苛切诛求。横征暴敛,滥用酷刑,老百姓便会起来反抗。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亡国之兆。

《军谶》上说:内心贪婪而外表廉洁,以欺骗的手段猎取好的名声,盗用朝廷的爵禄以行私惠,使上上下下都认不清真相,伪为谦恭而外示正直,以此骗取高官,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窃国之始。

《军谶》上说:官吏结党营私,各自引进亲信,网罗奸邪之徒,压制仁人贤士,背弃公道,谋取私利,同僚之间,攻讦不已,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大乱之源。

《军谶》上说:强宗大族,相聚为奸,虽然没有国家授予的官职,却十分显赫,威风所至,无人不惧,彼此勾结,如同葛藤盘根错节一样,私布小恩小惠,侵夺朝廷大权,欺压穷苦百姓,国内怨声载道,骚动不安,群臣却隐蔽实情不敢直言,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大乱之根。

《军谶》上说:世世代代,为奸作恶,侵蚀天子的权威,一举一动,皆为自己谋取私利,歪曲文法,连高高在上的君主都受到了威胁,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国之奸贼。

《军谶》上说:官多民少,尊卑不分,以强凌弱,无力禁止,连君子也受到牵连,这样,国家必定要蒙受其难。

《军谶》上说:喜爱好人而不任用,厌恶坏人而不贬斥,有才有德的人被迫隐退,品行恶劣的人却当权执政,这样,国家必定要蒙受其害。

《军谶》上说:宗室势力强大,互相勾结,窃居要位,欺下犯上,时间久了,势力将越来越大,而君主又不忍心铲除,这样,国家必定要遭到败坏。

《军谶》上说:奸佞之徒当权,全军上下都会愤愤不平。他们依仗权势,炫耀自己,一举一动,辄违众意。他们进退毫无原则,只知附和讨好君主。他们刚愎自用,夸功自傲。他们诽谤有德之士,诬陷有功之臣。他们没有善恶标准,只求符合自己的心意。他们积压政务,使上令不能下达。他们造作苛政,变乱古制,更易常法。君主好用这种奸佞,必定会遭受祸害。

《军谶》上说:奸雄互相标榜,蒙蔽君主的眼睛,使其是非不分。诽谤与吹捧同时兴起,堵塞君主的耳朵,使其善恶难辨。各自庇护自己的亲信,使君主失去忠臣。

因此,君主能明察诡异之言,才能看出祸乱的萌芽。君主聘用儒士贤才,奸雄便会远遁。君主重用故旧蓍老之臣,政事才能井井有条。君主征召山林隐士,才能得到有真才实学的贤士。君主谋事能倾听黎民百姓的意见,才能建立可以书诸竹帛的功业。君主不失去民心,他的德泽便可以洋溢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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