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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楠佳措

书上说:当一个人去过的地方越多时,就越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去过的地方不多,但每到一处时我都会用心去感受,去走走那些留下很多脚印的小路,去吹吹那缕清爽无比的微风,或者再去看看每一个地方被时光打磨所留下的古老足迹,那里散发着年代的气息,上映着许多的故事,等待人们去发觉那些本不该遗忘的曾经……

村庄不大,养育了我整整21年,在这21年的岁月里,我的步伐似乎太过于仓促,从而没能好好去领略一番我的村庄,在随着时间悄然无息的变化之下,连村子里那颗幼小的树苗竟然都长的比我高大。现如今想要停下来好好看看她容颜的时候,我才开始顿悟,我所牵挂的村庄在渐渐老去,同时她也在渐渐远去……

我出生的那年开始,我就成了村庄的孩子,我看到了树荫之下商量怎么爬树的小男孩,我看到了小河边随妈妈洗衣服的可爱女孩,她一袭素白的纱裙,干干净净的颜色还有天真无邪的眼神,东家爷爷招呼着老人们打牌,西家奶奶又做好了饭菜热情的呼应着路过的大妈去尝尝,这些年,日子过的总是那么快,仿佛昨天被巷口的小花猫吓哭的小姑娘,睡了一觉便成了稳重高挑的大姑娘。爷爷们一个摸牌的时间胡子变白了,奶奶们互相夸着自家的儿媳妇一转眼孙子都上了大学,当然,村庄和人们在一起长大,也在一起老去,那块曾经的“小草原”如今杂草丛生,成了一块废弃的荒地,它诉说着岁月变迁,沉默的低下高傲的头颅。

日子在岁月的年轮的变得渐次厚重,越来越多的人想寻一处宁静淡泊的居所,即便没有劈柴喂马,单是坐看花开四季,静观云淡风轻,日子也在这清浅时光中缓缓流淌。城市每天在喧闹与匆忙中开始新的一天,丝毫不会给广大的年轻人们悠闲的时间,在你打个盹的时间里城市又进步了,不敢放慢脚步,因为没车没房没存款,有的只是满身的疲惫和不甘愿忘却的野心,城市在逼迫我们长大,好去有能力有资格远望更高的层次,无能为力的年纪默默努力似乎就是王道,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巨大的压力也想让你停止脚步,可是,你还是抬起的沉重的脚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努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再次出发,毕竟你周围的一切都在向前,在一不小心就被淘汰的年纪的城市,我们都不想过早的出局。然而却有一个地方,不在乎你是否迟到、早退,只要你来了,你便是属于你自己的,不必纠结于喧闹、匆忙。这里就是我的村庄,它永远是那般的宁静,慢节奏下的生活是那般的舒适自在,去就亲近自然,闻着雨后泥土的味道,去山间肆意的奔跑,用手里的笔记录好自己的心情与感悟,巷子里处处一片寂静祥和,给远道而来的人宾至如归的感觉,踏上一片土路,你没有在意尘土是否弄脏了你的鞋子,你脑海中只想放纵没有束缚你的东西,你会很意外的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如此的惬意,生活如此的可爱,而你更值得被生活所宠爱,停留或者驻足这是尤为可贵的,告别城市的一切,你突然想体验古人那种归隐的情怀,像陶渊明那样回归田园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那般自由,像“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那般幸福。像王维那样体验“ 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 那般舒适,像周密 “羡他无事双蝴蝶,烂醉东风野草花” 那般自由,像岑参一样 “饮砚时见鸟,卷帘晴对山” 那般有情调,这样的状态时刻在吸引着我们,何等的诱惑。

读书,上学所以离开了村庄,这些年它也在思念我们每一个离家的孩子,它在等待,等着它思念的孩子能够衣锦还乡再次让它能够抱一抱,田野里的小麦探出翠绿的头,一晃就有了金灿灿的稻穗,它谦卑的低下头,庄稼又有了好收成,可离家的孩子还没有回来,山上的树木也是绿了一茬又一茬,掉落的叶子,新发了芽,终于离家的人儿回来了,脸庞消瘦,被母亲拉着双手心疼的抚摸着,一旁的父亲默默的煮好了自家前年宰杀的猪肉,这就是父母想把自己眼里最好的都留给孩子,这就是渐渐在老去也会被远来的游子所忽略的村庄。

忘了有多久,童年常去的那块“乐园”已经遗忘了,也没有再次趴在牛的身边看它们吃草的好奇,不愿意再听那个没有孩子的老人讲有趣的故事,时间带走了我们的单纯,让村庄孤单一人守护那些曾经,堆起来的雪人也找不到大概的位置了,撒落是时光印刻着最美的记忆,当一个人的岁月像荒野一样敞开时,他便无法照管好自己。

今日,站在那条曾惧怕不敢靠近的河流边,我眼眶泛红,远处的村庄保持着它的真实,可是我们长大了,还没来得及认真靠近后去聆听它,便懂得日子就如眼前的流水流逝过后便找不回了踪迹,田野之间没有嬉闹玩耍的孩子,树上的鸟儿再也不用担心有捣蛋鬼去欺负它们。村庄被大山包围起来,像极了勇士带剑保护心爱的姑娘。是的,我的存在老去了也远去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似浓似淡,浓到它见证了我的年少和青春却又淡到我忘记了它也曾青春不知那一刻它老去了,它停下过步伐等待身后的孩子,终究,我们没能够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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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18怪

看着哥哥越来越黄的面皮,杏花摸着怀里的半盒火柴,要是弄点火烧几块地瓜,喝口热水,兴许能帮大哥恢复一点体力!这是山里最荒僻的一条野沟,也许点堆火不妨事?

杏花伸头四处打望,东边是收割后空旷的田野,远得和天边相连,连半个鸟影都看不见。西边是通往村子的小路,小路又细又长,尽头是村外的场屋子。忽然她发现从场屋的方向跑来一个人,起初她看不分明是什么人,可那个人边跑边喊,声嘶力竭的,她心惊肉跳地看着。渐渐地,她认出了那个跑过来的人,是五婶!她灵巧地跑着,那高大的身躯就像旋过来的一阵风,她的发髻开了,满头的灰发像要飞起来似地。她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血红血红的,那红色不仅染红了她胸前的一大片衣服,还在嘀嘀答答地滴落在她身后扬起的红尘中。

一家人泥塑木雕般地盯着她,她跑到跟前了,他们也听到她喊得是什么:“啊,我的小孙孙!”“皇天菩萨呀,我的儿呀,我的儿媳呀,我可怜的小孙孙!”她说到小孙孙的时候还垂下头亲了亲那团血淋淋的东西!她再抬起头来时,杏花看到她那被血染得红通通的鼻子和嘴,还有那痴呆的目光。

五婶疯了!杏花在心里说,这是疯子的目光。接着她马上又全身冰凉,她一下子意识到五婶怀里抱着的是个什么了,她同时也清楚地看到那个婴儿模样的东西,她甚至看到了小胳膊小腿!老天爷呀,那是五婶还有一个月才能出生的孙子,杏花总是听五婶念叨,还有几天出生,要快了,她在准备尿布小衣服什么的。

啊,莫不是她儿媳——

爹飞快地跳了出来把五婶拽了下来,五婶死死地抱着孩子,不认识似地直直盯着他们。

“五婶,是我,杏儿呀。”杏花抓住她的手,用力摇着。

一认出来,五婶一下子软成一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个不停,“鬼子把我们从地窖里赶出来了,当着一家人的面,把我儿媳妇脱得精光,活活用刀子划开肚子,这些杂种要看看人肚子里的小孩子。老头子给打死了,儿子也死了,全躺在我家院子里,我的小孙孙给硬剥了出来,出来时候还喘着气,是活的!现在还活着呢,小肚皮一鼓一鼓的,还会笑,刚才就对我笑!”她把婴儿的尸体送到杏花面前,笑得诡异。

杏花伤心地喘不过气儿来,她看着那早已冰凉变紫的尸体,万箭穿心!

冷不防,五婶又一下子跳到大路上,又唱又跳地跑远了。

这条野沟不再安静,而且一连几天几夜都是伏在潮湿的草丛里,小三小四都有些咳嗽气喘,大哥的伤口可怕地红肿起来,如果不能得到医治,至少也应该保持干燥,大哥没有一分钟脱离那折磨死人的疼痛。

再回望一眼高庄村,杏花泪眼迷离。那里曾经贮存着那么多的温情祥和,许多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母亲站在村头等着接她割得漫过筐梁的猪草,许多个鸟儿鸣唱的晚上,她躲在房间里就着油灯千针万线地为春旺哥做鞋垫。家里做了什么好的,春旺总是把他的那份留给她,有时是滚烫的煮鸡蛋,有时是刚出锅的红豆大馒头,有时是热粽子,每次春旺提着小布包穿过小村时,媳妇们都爱拉着他打趣。有一次,看到人来,慌得他把热粽子揣进怀里,结果胸脯生生烫掉一层皮。这事让杏花伤心好久,她恨不得把那些伶牙俐齿的媳妇们拧上几把。可都成了美丽往事。如今,她宁愿让她们羞,她还想看春旺哥提着小包傻傻地穿过小村,还想让娘把饭菜盛好凉在院子里大杏树底下的石磨上,她还想看看爹和大哥在饭桌上狼吞虎咽,甚至她还想听听小三小四为了一只蝈蝈的吵架斗嘴声——

“再去看看娘吧?”准备动身时,杏花说。

爹遥望一眼埋葬妻子的山头,朦胧中几簇树影晃动,就在那几棵树底下,一家人用手给母亲挖了一个坟墓,用野花铺满了她的身体,不敢大声哭,每一个人只是在母亲的额头印一个热吻。王庆用一块大石做了一个记号,将来他还要为妻子迁葬。可是现在不能冒险过去了,鬼子盘踞在村里,也是如惊弓之鸟,每隔一会就虚张声势地放一阵烟零弹,零星的枪声这一梭子那一梭子到处乱放,不知是追剿他们认为的国军还是壮胆,停在这里的每分钟还是充满了不确定性。而且一家五口人,除了自己全是虚弱的,这点体力变得那么珍贵。

思忖了半天他摇了摇头,“马上走!”

大哥和杏花深知父亲的意思,他们四个孩子跪在地上朝着母亲的方向叩了三个头。

不论去哪里,母亲在的地方是他们的家,永远的家。

高庄村终于在视野里消失,又一个白天接近尾声。躲在草丛里的秋虫叽叽叽地叫了起来,那悠长平静的鸣叫好像和它们生命中的每一个夜晚一样。杏花恍若隔世地听着。露水下来了,他们专走树荫浓密,杂草丛生,几乎没有路眼的地方。一段路下来,他们原本就没干过的衣服更加水淋淋的,不分头脸,凡是祼露在外的肌肤都被荆棘刺得血痕纵横。当他们又路过一片树林时,十分幸运,他们捉到了一只兔子。这是一只不习惯野外生活的家兔,还算肥!杏花动用了她十分宝贵的半盒火柴中的一根,虽然树叶潮湿,还是引燃了。浓密的树冠做了天然的遮蔽,巡逻的敌机发现不了。一家人围着火堆,嗅着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的兔肉的香气,连日来第一次舒了一口气。小四直勾勾地盯着兔肉,过一会就咕咚咽一口唾沫。不远处有一条小水沟,半沟的水!杏花捡来一块瓷瓦片,虽然盛水不多,总有热水温暖一家人的肠胃,还能给大哥清洗一下伤口。当杏花撩拨着热水给大哥洗伤口时,山牛像舒服又像痛苦地呻吟着。平时杏花见血就晕,可如今看到鼓着的脓包,流着血水的伤口她眉都不皱一下。

自从看到秋阳下母亲那静静躺着的尸体,这个世界就不再有什么东西让她畏惧不前了!

这顿美味的烤兔肉多多少少让全家恢复了些元气。剩下的兔骨杏花舍不得扔掉,她用半个瓷盆盛上水炖上一锅兔骨汤,这是大哥急需的营养。这一夜一家人就宿在火堆的余烬旁。虽然这儿远离村庄,死一般的寂静,还有伤人的野物出没,可是一家人都沉沉地睡死了。天亮醒来,爹发现不远处有些莫名的蹄印,这才大惊失色,他们就在野兽的眼皮底下睡了一夜,不是有一堆闪着红头的火堆,估计一家都不知怎么死的!

走出林子他们来到了一个村子的废墟。这个村子就像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没有一间屋子有完好的屋顶,墙壁到处是烟熏火燎的痕迹,树木烧成了髅髅,这儿一棵那儿一棵黑乎乎地站着。没有半个人影,几只野狗疯狂地撕咬着什么东西,成群成群的兀鹰栖息在黑乎乎的树桩上,等着去收拾野狗丢弃的残羹剩饭。这一家人的出现非但没有驱散野狗,它们反而大模大样地站在倒塌的屋墙上,睁着血红的眼睛狰狞地瞪视着他们。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它们就忘记了与人类的界线,它们在怀疑人类的权威!小三小四俯下身子拣石头,狗们才悻悻地跑了。

虽然残破,一家一家的院落依然可以分得清。杏花翻拣了三家无可收获,在第四家,她在已经散架的床底下发现了一袋小麦,袋底被老鼠咬了个洞,洒出去不少,可是依然是个可喜的收获。接着爹在小卖铺似地屋里发现了一坛酒,这只坛子打破了一半,还有一半盛在坛子里。杏花立即找来一只空瓶子把酒全装了进去,有了这点酒,山牛伤口的消毒就不成问题了,杏花高兴地把酒揣在怀里。

小三小四找到了一包腌萝卜和一只小耳锅。腌萝卜变味了,杏花吃了一口,干呕了老半天,可是那只小耳锅是非常宝贵的东西,天气越来越冷,用小耳锅煮水喝,就不会闹痢疾了。他们什么保证都没有,唯有尽可能地预防。尤其是两个小弟。

他们不知鬼子就在附近还是走远,呆在这儿是不安全的。临出村之前,杏花去一家锅屋的断壁底下找锅灰,娘情急之下用稀泥来掩饰她如花的青春,她现在要用锅灰,她将脸糊得严严实实,又把长辫打散,掩在母亲老灰色衣服的领子下面。就在杏花半跪在灶间做这一切的时候,冷不防身后一声细弱的呻吟,杏花紧张得头也不敢转,全身的关节变得僵硬。等了一会,身后的呻吟声又起,这次杏花有点听清楚,这不是什么怪物,好像是一位老人的呻吟。她慢慢地转过脸,可不是吗,在墙角的破烂堆里坐着位老人,看不出是老头还是老太太,一头的乱发遮住了半张脸,这是一张层层叠叠的皱纹堆砌而成的脸,五观就淹没在皱纹里。

杏花定定地看着他,她断定那声虚弱的呻吟就是他全身的力量所在。她小步移向他,老人的眼珠慢慢地转了一圈,抖抖索索地抬起一只手,手里是一只肮脏的碗,他用耳语般的声音说,水。

杏花走近他,她忽然发现他双腿间聚着一堆白花花的东西,这堆东西不住的涌动翻卷。她纳闷地想看个究竟,老天呀,那是成堆的蛆虫,老人已死去大半,脚烂了,露着白惨惨的膝盖骨,蛆虫在疯狂地啃食他剩余的躯体。杏花的脑袋阵阵发晕,她扶了一下墙才没有倒下。那股刺鼻的腐臭味让她喘不过气儿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是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同类在一点点烂掉。

杏花弄来一点水,爹和小三小四帮忙给老人洗了一下,然后把他挪到一个有点遮蔽的屋角,把所有能够找到的布片拿来覆在他的身上,又把一只破缸盛满水移放在他的面前,杏花留下了那袋小麦的一部分。这就是他们所能做到的全部了,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怎么样!也许这样静静地腐烂着死去倒是一个不错的结局。正在死去的老人并不痛苦,他已经失去了知觉,痛苦的是看到他的人。

-- 云南18怪

一怪:山有多高水长在

一句话说尽云南地理特征,内涵深,包容广,所指准,把云南绝岭绵亘、泉溪滴流图,"山有梯田坝有海,谷有红河岭有泉"画面一一包揽。 山有多高,水有多高"的独特地理现象,说的是哈尼梯田。哀牢山泉涌汩汩,流水潺潺,蕴藏着极为丰富的水资源。

哈尼梯田之最壮观者,当属元阳县。秋收之后,早春之前,是观赏哈尼梯田的最佳时节。逆光下的层层梯田有如面面明镜,一层层亮得耀眼,大者如曲池,小者似碎镜,依山势而层层弯曲,顺坡度而块块递进。

间或有汉子牵牛犁耕,一牛在田,几无可转身的余地,或有更小者,只如同一个洗衣盆大小;间或有几个妇女头勒背篓自田埂上走过,远远望去,犹如在镜子阶梯上行走。走近看时,田埂宽仅1尺,绿草茂盛,根系发达,抓住田埂使其坚固。每块田埂边,均有往下淌水的出口,由上而下,层层涵养,而最高处的田块,却是从泥墙中渗出水来。此水何来?追根寻源,水自山里来,水自草中来,水自树下来,这是"山有多高水长在"的原由和根据。

"树能\'扯\'水,树能保水",这是云南民间的朴素说法。不论山再高、坡再陡,只要有树,有森林,庞大错综的根系便成了涵养水源的依靠,就能把水从低处"扯"上去,让水往高处流。尽管地表看不见水,而地下水位却提高了,当积蓄到一定的量,便自然而然泉涌水溢了。一个"扯"字,有扯上和扯住之意,道尽了"山高水长"的无限奥秘。

二怪:溜索比船快

李白当年一首诗,世人皆知蜀道难。蜀道十分艰险曲折地向云南延伸,云南与四川之间,隔着一条至今尚不能完全通航的金沙江。过了金沙江往西走,就是一排高山,一条大江,相依相绕 。高山许多终年积雪,大江多不见船影子。就像用一架巨大的犁耙,耙出来的一组相互平行的曲线。云南西部的地形,是地球唯一一处皱紧眉头的地方,皱纹是如此之深,动辄就达两三千米,这就是世界上著名的横断山脉。 溜索只悬挂在最惊险的峡谷之中。横断山最精彩、最令人惊心动魄的应该是奔腾于高黎贡山和碧罗雪山之间的怒江大峡谷。"水无不怒石,山有欲飞"。有人形容,雨季发洪水时的怒江就像百万头在泥浆里狂奔的大象,如遇到险滩,则大发雷霆,咆哮怒吼,惊天动地。说尽了怒江和基本容貌和性情。东边的碧罗雪山,西边的高黎贡山,像千千万万个排成两行、身高在两三千来以上的巨大兵马俑,沉默不语,相对无言,千秋万代,地老天荒。 在大江之上、两山之间,拉一根绳索将此岸与彼岸牵连起来,人悬空吊在绳索上,这边溜过去,那边溜过来,这就是溜索。 对于第一根溜索的来历有三种猜测: 一是"牵手说":两岸人各执一绳,绳头有钩状物。 二是"漂流说":在上游的江水转弯处,将绳索飘于水面上,靠江水的流动使绳索伸展开来,使另一端直达对岸。这需要对绳索的长度、江水的流速流向以及弯道的选择等做出准确的计算和测定。 三是"弩射说":于岸边造一大型弩弓,将绳子用弩箭射到对岸去。据说上弦拉弓都得用牛的力量,想象不出那弩弓该有多大。 早先的溜索是用竹青皮或藤条扭结成的长绳,绑缚在江两岸的溜桩或大树上。溜索分平索和陡索两种。前者是两端高度几近相等,过溜的人溜至中段后,必须双脚搭于溜板上,双手握住溜索攀越到彼岸。后者则是两岸高度不等,溜时自高而下,瞬间可至。要往回返时,得另找溜索亦是此高彼低地溜回去。所以平溜一根便可来回,陡溜"成双成对",往来各一,当然相距不能太远,以免"失伴"费找。溜板是过溜最重要的工具,没有它也只有"望溜兴叹",所以昔日路人溜板是必备之物,人手一副。老式溜板是用一段长30公分左右的木头做成的:将其一剖为二,取一挖成凹形,似筒瓦,上留一脊凸出,掏一孔,穿入系绳。过溜时先将溜板凹处伏于溜索上,用系绳系住人下或将臀部兜住,双手抱住溜板,待助溜人一松手便一飞即逝。 可以想见以往溜索在怒江地区的生产生活中地位何等重要!是故甚至在一些关隘要道的溜口还没有专人管理,俗称"溜官"。由于木质溜板磨损快,易折断,可谓系人以性命悠关,溜官职责即保管、制作或购买、检修、更换溜板及助溜。现怒江地区的溜索已全部改为钢绳,溜板也改为钢滑轮,安全系数大大提高。 过溜索(陡溜一根长约300米的网索)的时间从开溜到停溜是18秒钟。就是说,人在溜索上的平均时速是60多公里! 溜索两头的固定点位置和溜索的长短松紧很关键,需要较为准确的设计,因为这关系到下滑与上冲恰到好处的倾斜度,而且得兼顾两岸。由于重力的作用,速度越来越快,当速度最快时,人也正地位于溜索的最低点,随后,人便借助惯性接着往上冲,快到终点冲力也差不多使完了。只见双向单行的两根溜索,在大峡谷之中,在怒江江面之上,写成了一个又一个的"X",两岸往来,人行其上,还真能用"来如风,去如电"来形容。特别是身着白色长裙的僳僳姑娘过溜索,只见白裙飞扬,活生生的仙女下凡。 最刺激的还当有人飞身过江时,溜索上由磨擦而响起的尖啸声,那简直就是强者的呐喊声,胜利者的欢笑声。大自然再怎么发招,此时也只能向人俯首贴耳了。 过溜对于怒江人来说,那是稀松平凡的日常交通方式,而对于外地人,那简直就是惊心动魄的冒险行为,真正是勇敢者的游戏了。 而今,凭着现代社会的科技水平与力量,要在怒江天堑通船架桥已非梦想。"溜索比船快"无疑将成为历史,溜索势必成为文物。过溜说不定就成了供人观赏的惊险风俗表演,成了探险旅游的项目之一。

三怪:豆腐烧着买

豆腐的老祖宗在中国,中国人最早发明了豆腐,然而翻遍菜谱,"烧豆腐"这一味儿,却是"典无所载,谱无所记",最早可谓"滇邑独有,他乡俱无"。 确切地说,可以"烧着卖"的豆腐主要是"滇南豆腐",因为其制作工艺独特,不用卤水而用井水点豆腐的缘故。

滇南石屏北门豆腐、建水西门豆腐均是"烧豆腐"的正宗产地。 在石屏县城北门一条小巷里,有一许姓人家,有小院一座,狭小逼窄,但院中那眼井,却是稀有这物:井中之水不可饮用,百年来专门用做点豆腐卤水。据称石屏豆腐已有600多年的历史。北门豆腐好而有名的缘由是因为"水好",要两种水:一种井水泡黄豆、煮豆浆;另一种井水专点豆腐;甜井水和涩井水共用,相辅相成。

建水西门豆腐,也与一眼井有关。西门井有龙潭气派,直径可达3米左右,称为池亦可。西门豆腐用卤水点,所不同者,功夫在"包"上。所谓"包",即"包豆腐",各人面前一桶豆浆,豆浆呈半干状,人人动作麻利,舀一撮放于手中纱布上,三五下团捏成一雨见方的小豆腐块,然后置于篾板上,摆满后拿去晾干。手上飞快包豆腐。 现在,石屏、建水豆腐仍然是"烧豆腐"的主要供应地,北门、西门豆腐已被公认为"正宗",畅销云南各地。

"云南十八怪,豆腐烧着卖",说"烧",是云南方言,实际是"烤"。豆腐买来,先放三五日,即将豆腐置于屋角不通风处,上覆稻草或纱布,待其略有酸臭味方才拿出。新鲜豆腐在火上烤不出那层"壳",入口发酸;太臭的豆腐烤不出"形",入口发腻。就是说,豆腐不臭不行,太臭也不行,要臭得恰到好处,这全凭感觉和经验。 烧豆腐要用栗炭火,炭火盆呈长方形,上置钢筋焊成的有缝烤盘。若火力过猛,则烤盘下垫起木索,使之升高寸许;火力偏小,则取下垫坨,使之贴近炭火。 吃豆腐要有佐料:干料,便是碗中只放辣椒面、胡椒面、味精、盐巴等佐料;湿料,则是在干佐料中再加入酱油及芫荽少许。后来又有"蒜油佐料",不放酱油,而放蒜油及卤腐汗少许,又另有滋味。 雪白的豆腐块滚满烤盘,排列有序,逐块翻烤,在中间的翻得勤,在边上的翻得慢。三五分钟扣,只见中间的若干豆腐块渐渐肿起,颜色变黄,原本四方形的豆腐块,眼见得膨胀成圆球形,可当得乒乓球一般拍跳,拿筷子压一压,略有弹性,便可吃了。将豆腐块掰作两半,外焦里嫩,直接蘸佐料吃。若是湿佐料,则外凉内烫,外浓内淡,入口香糯,浓淡相宜,味美到不可言传;若使干佐料,则外焦里烫,入口脆香,辣咸有之,美味亦难以言表。

云南正宗的烧豆腐有几处:一是建水县东门外,二是燕子洞,三是个旧市区农贸市场,四是石屏县县城各处。通海、曲江等处亦可。

四怪:石头长在云天外

石林仿佛在日月精华滋润下如笋拔节,如竹生长,石林的大势与大气,石峰戟指,剑刃刺云,其势森然罗列,云天为之破,其锷未见残。 石为什么会长大而且成林呢?这一带地处喀斯特地貌的滇东高原中心,属发育典型的岩溶地貌,谓"喀斯特地貌"。石林县境内62%为石灰岩覆盖,是典型的岩溶地区也就是说,石林的"成长",主要是由于水的作用,地表水和地下水如同一把不懈的雕刻刀,2.7亿年来,一刀一刀地把可溶的石灰岩雕刻成森林的模样。因此说,并不是石头从水下冒出后又慢慢长高入云、长大成林,而是由于水经年累月的溶解、侵蚀而使之成形成林。

水能穿石,如何不能刻石?可以说,石林是水的杰作。 石林风景区的总面积为350平方公里,包括了"二林、二洞、二湖、一瀑"——大小石林、乃古石林,芝云洞、奇风洞、月湖、长湖,大小叠水七个景区,其精华所在是大小石林。 石林景观的主角,是那些造型各异的岩柱体。岩柱体的千姿百态,原本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而人们却喜欢将这些似是而非、含糊抽象的岩柱造型具象化、明晰化,使自己的观察感受、审美情趣对象化,"出水观音"、"青牛戏水"、"石屏巍峨"、"千钧一发"、"双鸟渡食"、"犀牛望月"、"象踞石台"、"千年寿龟"、"风凰梳翅"、"蝙蝠狂舞"、"二龙戏珠"、"金龟探海"、"阿诗玛"等等。

今日之石林,已成为云南建设旅游大省的一个经典品牌,几乎所有旅行社的第一景区都是石林,而国内外游客的首选景点也多是石林。 石林以石成林,蔚为奇观,土林、沙林亦有其林,只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地点在滇邑僻壤。 土林,在云南元谋县境内。土峰土柱的顶端都呈贺锥型,或者扁平型,峰柱的峰顶,使得土峰兀立,巍巍乎不倒。最高者相当于10几层的高楼。 日影西斜,座座土峰渐成金黄之色,浸染于一种古老荒蛮的辉煌之中。远观有苍凉遗世之美,近察有漫步隔世火星之奇,每一座峰柱都有像这像那的形似与神似。

聚沙成林在云南陆良县,而且是彩色的。沙林的构成主体是沙土混合的崖壁和丘峰,大都壁峰相连,少有独立成林者。 沙林小巧玲珑,妩媚去动人。远观各具形状的沙峰沙柱是土**,走近仔细观察,竟是些五彩缤纷的沙砾,赤橙黄绿青蓝紫,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层层道道,紧紧密密地堆积在一起。日影西斜,残阳如血,斑驳陆离的沙沟沙柱、横穿沙林的溪水及水中的沙砾,都在余辉下闪耀着彩色的光芒。聚沙而成林,且色分五彩,不见漫漫黄沙,不见飞沙走石,亦不闻驼铃叮当,眼前只是参差错落的沙屏、沙峰与沙崖,静静壁立,五彩缤纷,旅人到此,无不砰然心动…… "云南十八怪,石头长在云天?quot。石林那黑灰的冷峻,土林那金黄的温暖,沙林那五彩的迷离,各尽其妙趣,各显其怪意。

正所谓: 石是诗诗是石石石是诗石石诗 土为图图为土土土为图土土图 沙作画画作沙沙沙作画沙沙画

五怪:火车没有汽车快

"云南十八怪,火车没有汽车快",在所有"云南十八怪"中,这是流传最广的几怪之一。 "火车没有汽车快",在很大程度上,此说肇源于滇越铁路。 滇越铁路1901年开工,1910年竣工,历时9年。昆明至海防全线总长854公里。其中:云南境内(昆明至河口)465公里;越南境内(老街到海防)389公里。工程耗资:158466888法郎。筑路工人:6.4万余。滇越铁路迄今已近百年,在这条百年老路上,列车至今仍在隆隆前行,从河口的中越铁路大桥往南行,一路呼啸,一天一夜可直抵越南民主共和国的港口城市海防。 若干年前,我国以铁路和外国直接交通的地方并不多,在北方仅有中俄铁路,而在整个大西南,就只有这条滇越铁路了。若是论起谁更早,则滇越铁路是当然的老祖宗。云南是中国最早拥"国际铁路"的省份,这个"中国第一"大约让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也因此才有"云南十八怪,火车不通国内通国外。" 滇越铁路是法国人投巨资修筑的一项浩大工程。这条代表本世纪初铁路工程技术最高水平的铁路。在云南境内的465公里路段,有百分之八十在险恶的崇山绝岭间穿行,坡度大,落差大,从海拔2000多米至912米,有隧道150个,有桥173座,桥梁隧道工程在当时举世无双。其中河口的人字桥工程,在两座绝壁这间以"人"形横空飞架,不用一根支撑墩,令人叹为观止,至今仍在中外铁路工程教科书中列为典范。这其中,有法国工程师的智慧,有中国工人的心血。近百年来,这条铁路始终畅通无碍,这本身就证明了这项浩大工程的质量。 其次,由于滇越铁路的开通,使滇南开远、个旧等工商城市得以在本世纪初即开文明之先。开远成为滇南商业重镇;个旧因大锡经过滇越铁路发往世界各地,又随火车输入先进的生产设备及采选技术,使得个旧的采选冶技术在当时达到一流水平。 再次,由于滇越铁路的成,火车运输很快取代了从昆明到河口一线的马帮运输。 历史地、唯物地说,滇越铁路虽然是法国人在特定历史时期所强行修筑的,但铁路交通本身所代表的进步与文明却在近百圻来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滇越铁路的双轨之间的距离为1公尺,俗称"米轨",所用机车与车厢均为法国和德国制造称为"中火车","个旧-碧色寨-石屏"的寸轨火车,云南人称之为"小火车"。 "小火车"的铁路是修一条从个旧直抵蒙自碧色寨的铁路,后又处长至石屏县。轨距仅为6公寸,俗称"寸轨"。"中火车"和"小火车","米轨"与"寸轨",两种轨距的铁轨纵横在滇南的绝岭河谷间,穿行于矿山和田畴,连接起城市与乡村,使得滇南在本世纪上半叶就已享受到铁路带来的文明成果,并率先成为云南最发达的地区之一。 云南多山,山地面积约33万多平方公里,占全省总面积的84%,如果加上半山区则达94%,平均海拔2000米以上。在云南高原上,除滇东一带坝子较多外,滇西南河谷深切,峡谷纵横、滇西北高山连绵,海拔多在3000米以上,谷底与山岭的相对高度超过1000米。全省最高点为梅里雪山主峰卡格博峰,海拔6740米;最低点在河口南溪河与元江汇合处,海拔仅为76.4米,两地相距900公里,相对高差竟达6663.6米。由于云南纬度低,海拔高,因而形成复杂多样的地形特征:高原、山地、峡谷、坝子、丘陵、河流、湖泊等等,一应俱全。在这样的地理状况下修铁路,面临的难题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 选择米轨和寸轨,正是为了适应弯道半径小、路基狭窄的实际情况。轨距小,则车体相应减小,转弯灵活安全,上坡下坡便于控制速度。而寸轨小火车则更慢,约20-30公里的平均时速。与马帮行路相比,中火车与小火车都显得快极了,不仅跑得快,而且拉得多。但自1921年云南开始出现公路,与平均时速30-40公里的汽车相比;且火车绕行多;车体蜿蜒蛇行亦显慢,"火车没有汽车快"便成了有目共睹的事实。 中火车小火车如此,准轨大火车在云南境内的速度也快不到哪儿去。贵昆线和成昆线是云南两条较早的准轨铁路,一出昆明,两条线路均先后遭遇高山峡谷,尤其以成昆线最为突出。"桥遂工程"是成昆线的最大特色:两山之间一座桥,过了大桥钻山洞,出得洞来过大桥,桥接洞来洞接桥。全线平均2.5公里的一座隧道。最密集的是峨边站至乌斯河站一段,48公里的线路就有34公里的隧道之中,人称"地下长廊"。平均1.7公里就有一座桥梁,而"一线天"单孔石拱桥长54米,是世界上最长的铁路石拱桥。金沙江大桥是我国最大的钢桁梁单孔铁路大桥,一孔跨越192米。桥隧占全线总长的46%,至今仍是世界铁路工程中桥隧最多的铁路之一。由于地质的复杂性,还被称为"地质博物馆"。而进入四川盆地之扣,列车明显提速,时速可达80公里,与时速50-60公里相比,当又成一怪:"云南火车没有外省火车快"。 不仅如此,在有的地段,为了从山脚爬至山顶,铁路便修成螺旋形状,一圈一圈盘绕着往上爬。有的地段还必须在列车尾部加一辆车头,前面的车头使劲拉,后面的车头拼命扒。转弯之时,前面车厢里的人可看到后面车头拼死拼活的样子。如此这般,能快吗?敢快吗?!"欲速则不达",1987年2月昆明至上海的61次特快在云南境内宣威段深夜颠覆,造成人财物重大损失。据称这是因为速度过快,转弯时离心力猛增,导致列车脱轨,震惊中外。这就是快"的教训。 那么中火车小火车究竟慢到什么程度呢?以米轨为例,从昆明至开远,约需8小时,而一般汽车约5小时。现在高等级公路开通,小轿车只需3-4小时,几乎快一倍。 如今,小火车已经停运。车头入库安息,只剩下节节铁轨,仍然安卧于崇山峻岭间。车站铁轨尽头处已是杂草丛生,蝉虫鸣叫。金湖岸边,昔日的铁轨犹存,常有恋人一边一人,脚踏单轨,相互扶持,趑趄而行。昔日铁路,如今成了恋爱小道。据称,当地政府有意在市区恢复小火车开行,使之成为旅游项目,未知可行否……倒是开远已建成火车博物馆一座,火车发展史尽在其中,有机会不妨带孩子去做一次爱国主义、人类科技文明之旅。

六怪:粑粑叫饵块

"饵块"则专门称谓用米饭舂制而成的食物,《说文解字》的解释:"饵,粉饼也"。 "饵之言坚若玉珥也"。在制作时先将稻米蒸熟,再舂捣加工,以保持稻米原有的筋芡,做出的食品即"饵"。

云南的筒状、卷状饵块属"年货"。云南人过年,不能没有饵块,春节做饵块、吃饵块及互送饵块是古老的民间习俗。饵块是昆明官渡的好,尤以官渡子间人舂的包饵块最佳。用纯好洁净的宝象河水与饱满晶亮的官渡大米做成的饵块洁白细腻,筋骨好,又软又糯。 "瞥见子间兜裙屐,上市传呼饵块来"。

饵块的酱,昆明人最爱吃的酱是芝麻花生酱,这种酱香甜可口。G还有芝麻花生酱,还有甜酱、辣酱,甚至云南豆腐乳也做了饵块酱,还有甜酱、辣酱,甚至云南豆腐也做了饵块酱。 由"鸡丝炒饵丝"发展成了卤饵块,以"端仕街的卤饵块"最为出名油亮红润、浓香扑鼻,油而不腻。

大理巍山的"粑肉饵丝"可谓"都饵块"之精品。肥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瘦肉并不用刀切断丝,筷子一戳就分解开来。昆明塘双路有一巍山籍人士开了家小店,知情者找上门去吃,香饵块直吃得人油汗淋淋,颊齿留香。

除了咸的煮饵块外,还有甜的。如用甜白酒煮的"甜白洒饵块",用麻花白糖煮的"麻花饵块"、"牛奶煮饵块""等等,很受喜爱甜食者的青睐。 类似西安的羊肉泡馍是把饵块切成片烤熟后,一小块一小块地掰碎,泡进鸡汤中食用,类似西安的"羊肉泡馍",别有一番风味。

而在烧饵块中间夹睛一片卤牛肉,有 "滇味汉堡包"美称饵块制品也算是怪中一绝吧!

七怪:有话不说歌来代

在云南的少数民族中,用歌声来传情达意,用歌声来确定终身大事的,可谓不胜枚举。

**<五朵金花>就是一个最佳写照。 用歌声来代替言语是云南许多少数民族传递信息的一大特点,歌声承担了交流、教育、礼仪、抒情、叙事等等功能。 云南山高谷深,河流纵横,交往不便,流通不畅,"隔山相望歌对歌,相会下山又爬坡"的情形下,歌唱确实比讲话要实际得多、有效得多、好听得多。而且高昂激越的歌声穿透力强,能跨山越河,快捷、迅速地传递信息。

许多少数民族用这种原始的信息交流方式进行着日常的交往,久而久之,歌唱又加进了娱乐功能,成为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之一。

云南少数民族的歌唱习性也是传统文化、历史宗教的积淀。在原始宗教崇教崇拜和礼仪中,歌舞不仅是宗教活动的形式,而且也成为宗教活动的内容之一,人们通过歌舞表达对神的敬畏,对未知的祈求。 "有话不说歌来代"是原始宗教的一种遗风。贯穿于云南各民族人民的生活中,渗透到生产劳动、婚丧嫁娶、喜怒哀乐的各个领域中。哈尼族人对唱歌跳舞的痴迷表现在他们无论男女老少都喜欢随身带着乐器,到了"不唱歌来嗓发霉,不跳舞来脚发麻"的程度;

阿昌族的谚语是:"知了三个,叫声满山凹,阿昌三个,唱得满山歌", "阿昌生得犟,不哭就要唱";僳僳族无论在喜庆节日,还是盖房打猎,都要唱歌跳舞。

云南少数民族的歌唱形式既是原始宗教礼信仪的残留物,更是他们生活中与柴米油盐同等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必需内容。所以说到了云南,你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唱的比说的好"。

在云南,生死祭拜要歌唱,爱与恨要歌唱,生活劳动要歌唱,可以说歌唱比言说更接近人的表达本性。

八怪:房子空中盖

盖楼房都讲"拔地而起",房子与大地贴得越紧就越踏实、越稳定。而在我们云南,偏偏有"离地而起"盖楼房,悬空建屋。 树上居住与空中盖房 有专家考证,云南的"南"字,就是一所盖在空中的房子。上面的" "是盖在屋顶上的草,中间那个"冂"是用两根柱子支起的屋顶,而下面那个" "则是屋梁,楼板和又一根撑在地上的柱子。再看看"南"字为" ",篆文中的"南"字为" ",它们的形状则更是像一座空中楼房,也就是我们今天常说的干栏式建筑,俗称高架屋。 而最早的"南"字与干栏有关,干栏本为"干南"古人的房屋,南方设"干栏",所以一说干栏,就是指南方。最早的干栏,实际上是指盖在树上的房子,像鸟儿们的窝一样,这从沧源佤族古老的岩画中可以直观地看出来。云南省许多地方出土的历代文物中,也多次发现了干栏式建筑的踪迹。在云南很多地方,云南人的老祖宗,在几千年前就居住在这种用竹木搭建在空中的干栏式楼房之中。 干栏应该包含从"巢居"到"楼居"的意思:"鸟窝——"树上巢居" ——"架木为巢" ——"架空盖房",是对干栏式建筑发展历程的直观描述。 干栏式民居分高、低楼两种。高楼的底层架空可以关养牲畜、堆放杂物,低楼则除了林立的柱子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

干栏式建筑,是云南各族百姓在与大自然长期打交道、反复磨合中,创造出来的最佳住宅设计方案——傣族的各式竹楼,僳僳族与怒族"千脚落地"房,景颇族的"矮脚竹楼",壮族的"吊脚楼"等等。 特别是在湿热多雨的地方,干栏式建筑更是优势明显。亚热带地区,常常是大暴雨和大太阳轮流当值,空气中湿度很大,洗好的衣服晾不干,身上的热汗流不出,十分难受。住在用木头和竹子建造的房子里,楼下面是悬空的,八面来风,均可从脚下吹过,这可以最大限度地使住房干爽、透气。人在屋内,光脚踩在凉凉的竹皮纺织成的地板上,再席地而坐,喝上几口凉茶,自下而上,由里到外,即刻凉爽起来。

傣族人通过民歌唱出了他们对这种建筑的喜爱"走进竹林一片黄,/挑选一些来盖房,/不要砖来不要瓦,/冬天温暖夏天凉。" 干栏式建筑还有几个优点:避虫兽、洪水以及抗震。竹木构架节点用扣榫、银锭榫可增强建筑构架的整体性,从而减少部件的坍塌伤人。 空中盖房这种建筑形式的由来,在傣族地区听到大约三种民间说法—— 第一种是"孔明说"。传说孔明率军南征后,要回成都去了,当地傣族百姓舍不得让他走。孔明先生也十分感动,看见当地人的房子又破又烂,不成形状,还常被山洪和暴雨毁坏,他灵机一动,在地上插上几根筷子,取下自己的帽子来朝上一放,叫大家依照他帽了的形状盖房了。从此以后,当地傣族的房子就建成了孔明帽子的模样。 第二种是"凤凰说"。傣族天神帕雅桑木底有一天看见一只凤凰站在地上,两翅张开低头垂尾,前后左右,四面均是斜面,而凤凰的两只脚又细又长,落地而立。他马上灵机感悟,决定就照这个样子建房,房子四面都是斜坡,楼面高悬在地面之上。于是不管天上风怎么吹,雨怎么下;也不管地下水怎么淌,兽怎么爬,而天与地之间的住房总相安无。傣语称这种建筑为"很"、"烘哼",意思是"展翅住房"。这实际体现出人从动物身上获取生存技能的仿生本领。 第三种是"动物说"。帕雅桑木底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善良仁慈,当洪水泛滥时,他救了万物。为表达感激之情,各种动物纷献出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为这位傣族首领盖房子。因此,傣家住房中,便有"狗柱"、"龙梯"、"白鹭膀柱"、"狗脊梁"、"象舌头"、"猫下巴"之类的叫法,一直延用至今。这生动地说明了在过去年代里,人与自然界万物友好相处、唇齿相依的关系。

"房子空中盖"的盖房过程―― 立柱。建房是傣族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先要选好吉地,犁耙碾平夯实石基,然后便开始立柱架梁。因为是空中盖房,立柱便成了关键,而这个过程大约经历选柱、迎柱、洗柱之后,方才立柱。 傣家竹一般说有32根柱子,其中主要的是中柱。选择中桩是件严肃而隆重的事情,要选高大挺拔的树,树放倒时必须直接落地,不能磕磕碰碰的。被藤缠绕的树不能用来做房柱,否则房子盖好后,讨来的媳妇"开小门",用城里人的话来说,就是会有第三者插足。中柱从山上运进村寨,家人要去迎接,并泼水祝福。迎回来的柱子为什么要洗?傣族民歌唱道:"洗去灰,洗去汗,/洗去凶恶与灾难,/房柱更坚固。" 立柱先立中柱。有的说中柱一般是8根,分男柱("绍岩")、女柱("绍楠"),立柱时要分别穿上男女服装。有的说中间靠卧室这一根是中柱,这根柱子的楼下一节不准拴马,楼上一节不准人靠,也不准钉钉子挂东西,只有老人去世时才能靠。在卧室内的一根柱子"绍宽",据说上门的新姑爷念家想父母就靠在这根柱子上发呆,是上门女婿的排忧解愁柱。 架楼梯。前面提到的盖房"动物说"中,说是各种飞禽走兽都来帮助傣家人盖房子。当初人不会造楼梯,两条老龙和七条小龙就互相盘绕起来做成梯子式样给大家看,所以傣家楼梯一般都做成九级。 楼下一般是饲养牲畜、堆放柴禾等杂物以及舂礁等"笨重"家具,现在也用来停放自行车、手扶拖拉机等,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改为车库了。 登上木梯,可见走廊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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