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zilla最近报告称,在其评估的25个汽车品牌中,所有品牌都未能通过隐私测试。据Mozilla估计,所有这些公司在数据收集和使用方面的政策都有些过分,有些公司甚至对获取高度侵入性的信息(比如你的性史和遗传信息)提出了警告。事实证明,这不仅仅是假设:今天的汽车技术有能力收集这类个人信息,用户协议的细则描述了每次你把钥匙放在点火装置上时,制造商是如何让你同意的。

未来隐私论坛的政策委员会成员阿多内?华盛顿(Adonne Washington)表示:“这些隐私政策的制定是为了确保,无论在车内发生什么,如果可以做出推断,它们仍然会确保受到保护,并且符合不同州的法律。”这些政策也考虑到了在你拥有汽车时可能发生的技术进步。根据华盛顿的说法,做一件事的工具最终可能会做更多的事情,所以制造商必须注意这一点。

因此,如果汽车制造商偶然进入某些数据收集领域,那么它将在其隐私政策中包括所有可以想象到的数据类型,以便在法律上覆盖公司,这是有道理的。例如,日产的隐私政策涵盖了广泛而坦率地说无关紧要的用户信息类别,如“性取向、性活动、精确地理位置、健康诊断数据和遗传信息”等所收集的个人数据类型。

比如,公司会提前声明所有权,这样如果他们不小心录下了你在后座做爱的过程,你就不能起诉了。日产在一份声明中声称,这或多或少是其隐私政策仍然如此宽泛的原因。该公司表示,它“不会故意收集或披露客户的性活动或性取向信息”,但其政策保留了这些条款,因为“美国一些州的法律要求我们对我们无意中拥有或可以推断但没有要求或使用的数据进行解释。”Engadget联系到的一些公司,比如福特、斯特兰提斯和通用汽车,都重申了他们对消费者数据隐私的承诺;丰田、起亚和特斯拉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除了涵盖所有可以想象到的法律依据之外,根本没有办法知道这些公司为什么想要司机的个人信息,或者他们会用这些信息做什么。即使它不是你所认为的“智能”汽车,任何配备了USB、蓝牙或录音功能的车辆都可以捕捉到大量关于驾驶员的数据。就像现在很难找到“哑巴”电视一样,大多数消费者也很难找到一种不包含某种程度的车载技术的新车,这些技术可以记录他们的数据。参议员埃德·马基(Ed Markey)近十年前委托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所有现代汽车都配备了某种形式的无线技术。即使是那些号称为“技术恐惧症”提供低科技汽车的互联网列表,也充斥着仪表盘触摸屏和信息娱乐系统。

Mozilla汽车研究背后的研究员Jen Caltrider说:“我们对汽车公司、数据公司和广告公司更倾向于保守这些秘密,因此我们对它在实践中是如何运作的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我们通过梳理隐私政策和汽车公司谈论他们能做什么的公开文件来进行研究。要判断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要困难得多,因为政府不要求他们公开这些事情。”

不联网汽车的不可用性,加上驾驶员数据使用缺乏透明度,意味着消费者基本上没有选择相信他们的信息是被负责任地使用的,或者至少有一些数据类别——比如日产决定包括“遗传信息”——在这些令人担忧的隐私政策中列出,纯粹是与假设的责任有关。选择基本上是:阅读这些政策中的每一项,找到最不苛刻的,买一辆非常旧的,可能不节能的汽车,没有任何智能功能,或者干脆不买车,就这样。到最后一点,只有大约8%的美国家庭没有车,这通常不是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公共交通发达、适合步行的城市,而是因为他们买不起车。

当你考虑如何共享汽车时,情况就变得更加复杂了。租来的车一直在换司机,或者你家里的未成年人可能会借你的车来学开车。手机是一种典型的单用户设备,而汽车不像手机那样工作,汽车制造商在政策中努力解决这个问题。汽车不仅可以收集司机的信息,还可以收集乘客的信息。

如果在制造商要求收集你的基因特征的权利后,仅仅信任制造商是一种轻信,那么除了合同律师之外,任何人向后座上的人宣读软件许可协议的负担都是荒谬的。福特的隐私政策明确指出,其车主“必须告知其他驾驶车辆的人,以及将移动设备连接到车辆上的乘客,本通知中的信息。”如果你直接从福特的网站上打印出来的话,这大约有60页的信息要传递——只是为了公司,甚至不是为了特定的汽车。

而这些合约往往会相互叠加。如果那60页的隐私政策看起来难以逾越,那么,关于使用Sirius XM,还有一个服务条款和单独的政策(在有自己的“接受cookie”弹出窗口的网站上,根据自己的协议)。公平地说,福特的隐私声明确实允许司机选择退出某些数据共享和连接服务,但这需要司机仔细梳理文件。Mozilla发现许多其他制造商没有提供这样的方法来避免被跟踪,而汽车创新联盟——一个代表美国几乎所有汽车和卡车制造商的贸易组织,包括福特——积极抵制完全退出。最糟糕的是,学者、法律学者,甚至一家厚颜无耻的反间谍软件公司都一再表明,消费者几乎普遍不会阅读这类合同。

这些协议的负担并没有随着它们假定的数据收集而结束,也没有把它们传递给每一个乘坐或借用你汽车的人的责任。如果司机选择在未来出售这款车,车内和制造商服务器上保存的数据将成为他们面临的又一个障碍。Privacy4Cars创始人安德里亚·阿米科(Andrea Amico)表示,一定要从经销商那里拿到他们打算如何在转售汽车之前删除你的数据的书面文件。阿米科说:“消费者可以做很多事情来真正开始保护自己,这不会是完美的,但它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有意义的改变。”

消费者实际上被法律合同解释的状态所束缚,而制造商则被激励着继续用越来越多的侵入性数据来膨胀这些(通常是未读的)协议来降低风险。许多研究人员会告诉你,唯一真正的解决办法是联邦监管。在加州和马萨诸塞州,也有一些州隐私法被用来维护消费者利益的案例,但总的来说,司机们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们应该对此感到愤怒,即使他们感到愤怒,他们也别无选择,只能拥有一辆车。